可是哥谭少爷真的太帅了

极致口嗨人,写文不可能。
脑洞很多但我就是不写(嚣张.jpg)
上课摸鱼一节课一篇,没课一天一个字
没课哪有时间文啊(暴言)

抱抱熊

   我是一只毛绒玩具熊,大概就是抱抱熊一类的。自从在工厂出生,我就觉得我和其他的熊不一样,因为我有意识,我能看见、听见、感觉到这个世界,它们不能。也许它们也可以,但是我不知道,因为我不能说话、不能动,它们也一样,所以即使它们有意识,大家都不能讲话,就当它们没有了。

   我被装进箱子里快递到了一个女孩家,她的房间是粉色的,有一张白色的高低床,但是只住了她一个人。我以为我以后就会待在这个地方,她的床上,天天看着头上的床板,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她被送给了她的朋友当做生日礼物。

    我倒是无所谓,无非就是从看床板变成了看天花板。她的房间,窗帘是蓝色的,墙上贴了许多海报。

    我只是没想到她的床上除了我,还有那么多毛绒玩具。

    一大一小两只兔子,一棕一白两只熊,还有好多方形抱枕。堆那么多东西,她人睡哪?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让我们在她周围围成一圈,和我们贴的紧紧的,这样她会感觉比较安全。而且她睡觉很乖的,都不会乱动。”棕色的熊在讲话!我以为我们都不能讲话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讲话你可以听见,在碰见你之前,我也以为我们是不能交流的。”棕色的熊笑着说,因为玩偶熊的嘴巴都是用线缝成微笑的样子,所以大家都是微笑的,只是这只熊的微笑是用笔画上去的。“她叫我鸣海,我在她初二的时候就跟着她了。这里除了我,都没有意识。我的嘴巴是脱线以后她帮我画的,还不错对吧。”

    鸣海像个慈祥的老父亲。跟我说了不少她的事。

    鸣海喜欢叫她小姑娘。小姑娘现在睡得越来越晚;小姑娘喜欢在晚上看惊悚悬疑小说然后后背紧紧贴着床板靠着布偶们睡觉,都不敢侧身睡;小姑娘喜欢躲在被子里玩手机,更喜欢偷偷看书;小姑娘其实很容易烦躁,没那么烦躁的时候会紧紧抱住他,特别烦躁的时候会扔东西,只是门外不太听得见;小姑娘好像身体不好,有好几次都会突然倒在床上,拼命呼吸但是好像还是没办法吸入氧气;小姑娘经常哭,但是真正崩溃地大哭却很少很少,即使大哭也不会出声,只有埋在鸣海身上的脸会被温热的泪水占满,鸣海才知道她哭了;小姑娘喜欢躺在床上跟她哥哥讲话,她真的很喜欢她哥哥,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哥哥……

    “还有好多事,等我回来再告诉你。”鸣海临走前这么跟我说,他要被他的小姑娘带去学校了。他和小姑娘从来没有分开超过三天,小姑娘没了他会睡不着。

    之后我就被蒙在了布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黑暗。我在这黑暗中不知道躺了多久,不说话也不动。不过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因为我是一只玩偶熊,本来就不能说话不能动。

    突然布被掀开了,明亮的光线晃进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能闭上,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虽然鸣海叫她小姑娘,我还是习惯叫她女孩。她叫我日影,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愿不愿意她都听不见,那就随她去了。

    鸣海没有跟着小姑娘一起回来,据说是因为行李箱塞不下了。我知道,应该是我代替鸣海陪她睡觉了。

    但是女孩和鸣海描述的并不是完全一样。

    女孩确实睡得很晚,而且我总觉得她没睡够;女孩确实喜欢在半夜看惊悚悬疑小说;女孩确实喜欢躲在被子里玩手机。她也是真的很容易烦躁,甚至比鸣海描述的更容易烦躁,会死死抱住我,却不会扔东西,只是越烦躁越叹气,会做出一些奇怪的肢体动作,仿佛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样,会疯狂骂人。

    她确实喜欢挨着着兔子睡觉,却不会让那么多玩偶围着她,她只会抱着我,不,应该是让我用拥抱她的姿势拥着她平躺着入睡,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在拥抱她,也会把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侧躺着入睡,埋得紧到仿佛要把我压进她的身体。

    我也没见女孩怎么哭,她倒是很喜欢笑,兴奋的笑,意味深长的笑,姨母笑,轻蔑的笑……她的各种笑我都见过,真的没怎么见她哭过。

   她也不喜欢看书啊,书倒是买了好多,却不看,有的都没拆。“她应该是在手机上看书,她真的很喜欢看书的。”我猜鸣海会这样说,他真的把女孩当女儿看。

    白天我就看着天花板,只是看着,也不会想事情。好吧,偶尔会想想鸣海会怎么样,他跟他的小姑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晚上我会和她一起看电视剧,她看见喜欢的人笑的真的很开心,在被子里无声地尖叫;也和她一起看惊悚悬疑小说,经常看通宵,我看她跟别人说,害怕倒不至于,就是总觉得放下手机后黑漆漆的空间中说不定会钻出来什么奇怪的人影,所以会等到天亮再睡。我是抱着她的,可是她还是会觉得不安心,背后有人的那种不安心。

   对了,鸣海说的哥哥,我也没见过,我甚至都没有听见女孩跟“哥哥”讲过话。好像有一次,我听见她喊了一声,但是她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低声喃喃道他不在。

    而现在,这个被漆黑充斥的房间里,我躺在她身旁,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了我的身上。铁锈味闯进了我那看似装饰用的鼻子,不是眼泪,是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那把刀太快了,她好像没感觉到疼。她明明很怕疼,撞到腿了都能哀嚎好半天。

    女孩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我知道她没事,我能听到、感觉到她的呼吸。无论她有没有睡着,她的呼吸在夜晚向来都是很轻的,轻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其实我早就知道。虽然鸣海没有说过,女孩自己也没有说过,但是到她家的第一天我就看见了,即使用银色的手镯和花花绿绿的手链遮掩,我也还是看见了,她左手手腕上层层叠叠的疤痕,看起来很长,很深。

    我几乎听不到女孩的呼吸声了。她可能睡着了。

    我不知道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我想帮她吗?我不知道,或许我希望有人可以帮她,但是说不定她也并不会接受那些“帮助”,毕竟她哪怕有那么多毛绒玩具,她也不肯对着我们多说几句话把我们当朋友,她只是喜欢抱着我们,有一种身体上的踏实感。而且,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来帮助她。

    因为,我只是一只玩偶熊,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躺在寂静的房间里,望着黑暗。

   


评论

热度(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